“无比贴切!不愧是莎士比亚。”文森特抢先说。
“我其实不太会品酒。”比才又老老实实说。
他举起杯子,对着光看了看闪烁着蜂蜜色泽的淡金色酒液,“但甜甜的,确实味道不错,只是给我喝真是浪费了。呃……这让我想起之前《卡门》收到的评价了。”
他心有余悸地回忆道:“你们不知道,巴黎的报纸都说我这部歌剧是‘红酒烧洋葱’——不知所云,但很恶心。”
萨拉萨蒂拿起酒杯,笑着抗议:“明明还有不少人夸的,比如圣桑就说这部作品将来一定会大受欢迎,我也这么认为——只不过你当我们都不存在,只关注那些没眼光的批评家。”
比才眨一眨眼,忽然迟疑道:“说起来,其实我一个月前也收到过柴可夫斯基的信,说……”
“哇——”大家都惊呼起来,“说什么?”
柴可夫斯基!那位圣彼得堡音乐学院毕业的著名作曲家。
他挠了挠头,有些腼腆地笑了,“说他看了《卡门》,他相信这部歌剧必将征服全世界。”
“上帝啊,我被炫耀的光芒刺瞎了。”毕沙罗装作捂住眼睛大笑起来,众人又闹哄哄地让比才干杯。
就在这时,声音响起:“比才先生,有一封从瑞士寄给您的信!写信人是个普鲁士人——”
“普鲁士人?”在场的所有法国人齐齐变了脸色。
普法战争才过去没几年,他们有与普鲁士人有着国仇家恨。
比才吓了一跳,慌忙摆手:“等等,各位,我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怎么会有普鲁士人给我写信呢……”他纳闷地接过信拆开来。
“是谁?”
一堆脑袋都挤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