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伟大的磨人陀思妥耶夫斯基根本不是甘于屈服套路的普通人。

在形式对他有利的情况下,陀思妥耶夫斯基强行压制住了那种沸腾于血液中的苏维艾巨熊之怒。

“啊……”

男人修长的五指紧紧的扣住头上的毛绒帽子,力度大的手背之上青筋爆起, 喉咙里也发出了沙哑的低吼之声。

在女人的木仓口对准他之后, 他很明显的察觉到了自己身体里的变化。

常年低温的血液和皮肤上宛如被淋了高密度酒精般火热炽烫。

本应该冷静而理性的思想,好似被看不见的汤勺大肆搅拌,甚至在他的眼前和记忆中开始闪现了一些本来不应该出现的画面——

他看见了美丽国人唾沫横飞的丑陋嘴脸。

看见了在皑皑白雪之上, 矗立于冬之国的故土,那一扇扇赤红宛如撒了鲜血的旗帜,傲立于蓝天之上, 飘洋于大洋之间。

陀思妥耶夫斯基那双紫色的眼睛透过破碎的窗开始遥望树荫之外的蓝天,目光穿过天空,好似又看到了那块熟悉的故土风光。

“伏特加!伏特加!”

在故土之上,一群穿着冬袄的浅发男人们人手一瓶晶莹剔透的玻璃瓶,瓶中的酒液如摇曳的琼汁——他们欢呼着在雪地里向着他奔跑而来。

“大列巴!大列巴!”

“伏特加!伏特加!”

黑面包的香气,酒液霸道的味道,充斥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五官和感知,让他微微失神。

“异能?还是咒术?”

陀思妥耶夫斯基脸上的表情在感动和愤怒之间不停的切换,让他那张异常俊美的毛子脸看上去格外狰狞。

他就像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一样,狠狠的抓着自己奶白色的冬绒帽,压抑着冲上去捏碎甜甜和夏油杰喉咙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