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说,他会介意被看到。

诺德张开嘴,像只会小口小口喝牛奶的幼猫一样,伸出舌尖,贴了上去。

那让漂亮的湖蓝色眼睛睁大。但是很快,像被挑拨而变得兴致勃勃的野生动物一样,五条悟的眉眼弯起来。

原本只是停留在唇边的手指擅自侵入了温暖的口腔,大概觉得这是不错的恶作剧,年轻的咒术师挑衅地看着他,对内里而言太过硌人的手指在不大的口腔里搅弄。

其实算不上是粗暴。

指甲边缘刮过上腭有轻微的痛感,轻微的,可以忽略不计的痛感。

他仍张着嘴,用略为干燥的唇瓣和湿润的舌面拘住了手指。人们总会觉得舌头是柔软无害的器官,但倘若使用的话其实意外地有力,收拢嘴唇吮吸时,舌会熟练地退到后方,熟悉到很多人根本不会意识到这件事情。过于深入的手指碰到了软腭,那处柔嫩的内壁因为缩紧的内腔而迎了上来。

“等、你等一下……”五条悟说。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压低了声音,眼神有些游离,白色的睫扇少见地遮掩了他的目光。

——怎么了?

诺德本来可以这么问,但是他现在没有办法说话不是吗。

他双手拢住五条悟想要抽离又犹犹豫豫的手,一边吮去沾在手指上的液体,一边慢吞吞地退开。只是最后甲面才稍稍碰到上齿,好像这时候才让人想起,这里可以欢迎,也可以拒绝。

“我去……关一下门。”五条悟丢下一句话。

身材高挑的青年差不多是翻过沙发,像是和门有仇一样关上了门。

“旅馆老板会困扰的吧。”诺德安然地躺在沙发上。

经过打断的五条悟恢复了理智和野性,咬牙切齿:

“你是故意的吧?”

真意外呢,悟是会脸红的啊。

“是说什么?”诺德心知肚明地问。

“当然是说你厚颜无耻地舔来舔去这件事了——”五条悟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