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膏是香草味的,第一次闻到让人想起馥郁的奶油蛋糕,于是他买下了,那么诺德会觉得甜吗?

“虽然承认的话很丢人……”五条悟平复着呼吸,声音带了一点示弱的意思,“我其实,嗯——没有什么和人接吻的经验。”

“这个我知道。”诺德安抚地抵着他的额头。

“……你又知道了。”五条悟假装不满,抬眼看他——他当然不是真的有任何不满,他们都知道,“那里,有一家服装店。”他说。

“嗯?”诺德等待他的下文。

“如果我们去借用一下更衣室,店员会不会很困扰?”

“……绝对会非常困扰。”诺德回答,视线可疑地游离。

“所,以。”五条悟抓着他的手,指尖不怀好意地在掌心画着圈,“去吗?虽然只有二十分钟……?但是,还有二十分钟。”

——

随便拿上一套衣服,报出尺寸再附上一句这个那个全部装起来,连形式上的遮掩也欠奉,推推搡搡地关上更衣室的门。

但更衣室又不是——更衣室又没有床不是吗?

就算说要做些什么,也不可能真的做什么。

只是用手指和唇舌相互抚慰,黏黏乎乎地靠在一起,用更多的亲吻替代其他所有不能做的事情。

“15:36?”诺德开口。

“什么?是吗?我不太记得了——”

“嗯,是。”

诺德取出手帕——他这个日本人都没有带手帕也——递给他。大概是因为他流了些汗,又湿又热的感觉本来应该让人厌恶,但这会儿他只是懒懒地不想动,任由诺德理他的衣服。

“真的吗,你真的要赶我去工作吗?”五条悟嚷嚷,“你见不到我不会觉得寂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