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拉开身后的柜子,拿出酒瓶,五条悟盯着她,半天没说话。

“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啊?我真的很着急啦。”等她开始往玻璃杯里倒酒,五条悟也开始控诉。

“我在听啊,认真不认真就不知道了,所以你倒是往下说。半个月没见面,他总会说点什么吧。”硝子看着日光灯下的酒液,金色的,“没点酒我没办法忍着听这么烦人的话题。”

少见地没对她的嫌弃发表不满,看来五条悟是真的有点着急,又有点莫名畏首畏尾,差不多纠结了有半分钟,才慢吞吞地开口:

“说了,”浅蓝色的六眼游离地到处瞥,“说他……想见我。”

多么委婉的人啊。

怎么会看上这么个鸡掰的家伙。

“然后你就听了当没听,对吧。”家入硝子可有可无地说。

“我真的没想到——!我也有发现他不高兴啊,但是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嘛。”五条悟表示委屈极了。

“话说,”她点了点杯沿,“上次我就一直想说了——你们不是炮-友吗?炮-友之间,就算、”

“——不是!”五条悟立刻打断她,他强调,“我有表白过!他绝对也喜欢我!”

“‘绝对’。”

“……我有给他送过花!”

“‘送花’。”

“……一起吃饭?”稍微被追问一下,原本还理直气壮的声音立刻就迟疑起来。

“‘吃饭’。”

“你是复读机吗??——硝子,我在求你帮忙也。”

“那接着往下说。”

“……我还让他摸过我的眼睛?”五条悟犹豫地说,“那次他好像真的很高兴,我是不是应该再和他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