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什么?”诺德无奈又好笑地问。

桌上的那些,手套、酒精、针、银质的简易耳钉,当然还有,与其说是收到不如说是他自己要过来的项链。

诺德真的需要自己来解释吗?早在准备东西的时候恢复了精神的五条悟理直气壮地瞪着自己的男朋友,“打耳洞的工具。”

“其实我想说——”

“不要其实,”五条悟打断他,“我要你来,还不够明显吗?”

“如果悟只是更喜欢耳坠的话,”诺德不置可否地回答,无视了他的话继续那句“其实”,“用耳夹就可以。”

“但是我想要这个。”他直接又粗暴地反驳。

与其说是在考虑他的建议,不如说是在怀疑他的动机,诺德看着他,如果认真去看那里混杂的情绪,那么,琥珀色的眼睛里确实没有半点信任度。

……可恶。

他在心里闷闷地烦燥起来。

然后诺德捡起他那套礼貌又生疏的态度:“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悟,我只是觉得,在自己的身上留下永久的痕迹这件事情,应该更谨慎一点。”

“——我不觉得。”

“至少也可以去医院,医院会更专业一、”

“不需要。”

“如果不对称、”

“只要一边,”他说,“你只送了我一个。”

“……在一些文化里,单边的耳洞是、”

“无所谓。”

“……悟。”到了最后,诺德也只能无奈地,没脾气地喊他的名字。

“我想要你来。”他则说,用那双诺德喜欢的海蓝色眼睛注视他,直到诺德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