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顿了一下。

“为什么呢?我刚才试了一下,确实有点喊不出口。‘诺德——’”仍然看着屏幕的年轻咒术师玩闹地咬着字眼,就像是品尝了一下声音从舌尖滑过的感觉,接着感慨地说,“啊,有点不好意思。”

“……悟之前没自觉吗?”

“嗯?什么?嗯嗯,没发现。”让人想起警觉地把耳朵立起来的模样——显然觉得这件事比刚才的话题值得警惕,五条悟很快收敛了点,“……你介意吗?喜欢被喊名字吗?我改改?”咒术界的最强谨慎地问。

“不,不介意……虽然,我之前是设想过……一些可能的原因。”诺德回答,在五条悟“这不就是很介意”的嚷嚷声中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也稍微放松下来,“至少现在不介意,如果悟只是因为本·能的话。”

他也咬着那个词的音。

“而且,悟并不是不会叫我的名字……至少,每次见面会有两三次,那个——悟也没有自觉吗?”诺德轻声问,碰了碰五条悟的颈侧,还有些茫然的大猫本能地靠过去,又因为些许的痒意瑟缩。微暖的皮肤在掌心散发着另一个人的存在感。诺德接着补充,“嗯,最近一周是例外。”

补充说明提示了答案。

“……这样……”完全回忆起来,吐出几个毫无意义的音节,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碗的边缘,不太确定地看向一边又看向他,片刻之后的五条悟,转而恼怒地忿忿不平起来:“……你现在撩我很过分也。”

“啊,是悟先提起的吧。”

仿佛不相信诺德会这么不留面子,白发的青年不满咕哝几声,非常理智地不再多说,转向屏幕,一副打算认真欣赏人类艺术结晶的模样——只除了不太安分地挪了几次位置。

很自制呢,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