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地知洁高一向是这样,大概免不了五条悟的影响——不是谁都像那个白毛笨蛋一样在这种程度的工作压力之下也能精神饱满,甚至还有余力招猫逗狗的,更别提五条悟身为上司的行事风格大概也给辅助监督增加了不少额外压力。

家入硝子象征性地表示了一下同情,耐心地和伊地知说了几句话。

“家入小姐想抽烟吗?”伊地知小心地问。

“是啊,”她做了个手势,“不是有种说法吗?人是因为无聊和压力而抽烟,烟是一种逃避的手段……嘛,也不是说知道就能不想的。啊,你听了全程?”她抬头看过去。

“不是不是,”伊地知连忙摇头,但摇头之后又开口说,“也……确实听到了很多,真的不是偷听……”

“没事,”家入硝子毫不在意地打断他,“那么,是什么事?你也一晚上没睡吧,头痛?”

“不……只是看到医疗室的门没关,不知不觉就走进来了。”

相较之下小她两岁的同僚男性这么说着。

“干嘛,来关心我?直说啊。”女性又笑了,收起笔,难得有了闲聊的心情,调笑着说,“男人不要畏首畏尾的。”

“家入小姐……”辅助监督立刻一脸窘迫。

家入硝子转身,从橱柜里取出酒瓶。

“喝一杯?”她问,“虽然不应该抽烟,但喝一点酒总是可以的。”

伊地知摆手推脱着:“白天……万一有工作……”

“暂时也不会有什么事吧,通宵一晚上还要强撑着工作吗?年轻人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喝一杯回去休息吧。”半是好意,半是想给自己拉一个酒友,家入硝子那样说着。

辅助监督更加窘迫也更加义正辞严地拒绝了,然后,像此处是有什么洪水猛兽的是非之地一样,接着就离开了。

她晃着瓶子。

和大多数年轻的咒术师一样,家入硝子没有什么可以被称作是“生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