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之人深吸一口气,失去了心脏的身体早就没了原本的功能,因而连血管都呈现出死灰一般的绛紫色。即使如此,诅咒师还是抬手,勉强停在额头上的缝合线处。
五条悟盯着他的举动。
在那道缝合线之后。
在掀开的头骨之后——
是同样大笑得扭曲起来的脑。
“惊喜——”即使是现在这样还要恶趣味地展示,亵渎了他的挚友的尸体的诅咒师,用杰的声音说出了充满恶意的话。
“你到底是谁、”五条悟冷着声开口。
“哎呀,不要弄错立场,悟,你现在已经是砧板上的鱼了,”诅咒师心情很好地说,一边伸出手,“对了,这个很危险呢,现在的情况要是再来一个人就糟糕了。”
——从无法动弹的他的身上,取下了信标。
“啊,已经坏掉了吗?”诅咒师假笑地感叹了句,随手把信标扔到一边,“你一定有很多问题吧?看到最强的脸上露出这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可真让人愉快。虽然机会难得,我也想再和你聊聊,但还是不要多耽误时间的好——如果不出意外,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六眼。”
那句话里应该还有别的意思,这个人刚才说等一两百年,六眼、
诅咒师再次抬手。
狱门疆在下一刻重新关上。
窸窸窣窣的声音,另一个人从树林后出现。
不,并不是可以称为人类的存在,半人马一样的咒灵停下来,看了看狱门疆,又看了看地上的“夏油杰”,混浊的异色眼睛饶有兴趣地转着。
“夏油好狼狈啊,”缝合脸的咒灵听起来很开心,“怎么样,要我帮你治疗吗?”
第9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