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吗?”诺德无辜地问。

“——当然。”苍蓝色的眼睛明显在想着什么。

“我和你……住在一起。”大概是出于隐约的占有欲,诺德开口说出了完全没必要说的内容。

虽然,现在是他一个人。

虽然只是一段不算很长的同居。

有多久?两周?三周?无论如何,是他在重新变成独自一人的时候会觉得寂寞的长度。

“……这样啊。”五条悟眨眼,显然没有应对过于亲密的话题的经验,不太好意思地转过头认真刷牙。

十点多,洗漱,窝进被子里,留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

悟看上去确实是困了。

即使五条悟并不主动展现什么攻击性,他也是一个存在感非常强的人,但犯困的时候总是显得更柔和一点。

躺在床上打着哈欠,即使如此还是大方地掀开被子,拍了拍他那边的枕头邀请着。

窗户关了,但窗帘没有拉上,今天是新月,关灯之后房间里显得很暗,年轻的五条悟自然而然地凑过来,像抱一个抱枕那样拥抱他,好像的确只是打算纯睡觉。

“其实你不用再证明了啦,”五条悟又打了个哈欠,那让诺德也多少觉得有些困了,“……那边也没办法一直等下去吧?我也不是分不清状况还要无理取闹的中学生,虽然必须要我做什么这种正论也很讨厌,但只有我能做嘛,也没办法。”

比月光还要清澈纯粹的苍天之瞳看向他。

“你要是想杀掉我的话今天随时都可以吧,”五条悟慵懒地蹭了蹭他,“所以我相信你啦,你可以把我带走。”

“……所以,今天是在试探我?”诺德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