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经是那么生疏的关系吗?总觉得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咒术师的术式是与生俱来,也是不可改变的——构筑术式也是独立的一种术式,即使他是六眼的拥有者,可以完全解构某物的存在,也不代表他可以构筑出一个实体。

但现在的情况很特殊。

狱门疆在解读他,恐怕下一步——不,正在改变他。变成什么样?什么时候的“五条悟”最容易掌握?但他可不是放在这里供人翻阅的一块大脑。只要确信这件事——那是他的一部分,信标,那是无论什么时候的五条悟都拥有的一部分……

魔力在宝石中像精细的环一样流淌,数股细线彼此缠绕,就算对六眼的拥有者来说回忆这些也有些困难。

这根线在上,还是那根线在上?

狱门疆中的白发青年摸了摸耳下凭空产生的银饰。

摸上去有点凉。

能听到吗?有弄错吗?

虽然五条悟这次真的很逊,但是千万不要被那种家伙骗到啊。

听到我啊。

如果有时钟会嘀嗒嘀嗒地走。

如果有沙漏会沙沙沙沙地落下。

等待漫长而枯燥,如果要问他的话,五条悟会回答,他完全不喜欢等待。

然后世界毫无征兆的燃烧起来,热空气隆隆地咆哮。说起来,他的男朋友还没有给他看过呢,火魔法。

诺德还是十几分钟前出现在他面前时的样子,年长者的着装一向很普通,和东京街头的大多数人没有太多区别——如果不是行走在一地燃烧的火焰里的话。

橙红色的火光明亮得让人反而看不清,但六眼的咒术师并没有这样的烦恼,即使是在封印之中也能清晰地看见,燃起火焰的魔法师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好像宛如地狱一般的燃烧的景象不值得施舍半点注意力,抬头看向诅咒师的眼神像是看着什么已死之物,

完全不像平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

所以才会和他说自己很危险吗?好危险好危险,快点过来把他捡起来吧?他有把信标做对吗?

“——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