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不是在提问。

魔法师看上去欲言又止。

“怎么了?”五条悟提醒着僵在原地的诺德,“毛毯,不给我吗?”

“……我烘一下。”诺德不自在地退了一步,轻声说。

年轻的魔法师现在也没有对他放下警惕,某种意义上很习惯被他人警惕的最强咒术师思考着,是他出现的方式太突然吗?但并不是时刻注意他一举一动的那种警惕,更像是自暴自弃——尽管觉得他可疑,但又因为他很强,而在同时判断过度防备也没有意义。

因而反倒奇妙地显得有些放松。

五条悟看着背对着他的诺德。

年轻的魔法师在壁炉旁展开毛毯,默念着什么,羊绒的厚毛毯被热空气吹起,而魔法师本人则有点心不在焉,显然是在想事情。

“我不认为……”诺德低声说着,向他走来。

是因为分神吗?魔法师自然地靠近,在他面前俯身——这时的诺德的身高也和他记忆中差不多高,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已经彻底长开了,即使是五条悟以自己为标准也能意识到眼前的是一个成年的男性。

毛毯带着点草木的气息和令人安心的重量把他裹了起来,干燥的热气扑在身上,冻得有些麻木的指尖传来一阵舒服的战栗。诺德好好确认了毛毯不会从他的肩上滑落,温热的手指划过颈后。

作为陌生人来说太过亲昵的距离。

年轻的魔法师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