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
“小梅。”
紫色的和服流淌着美丽的花枝,柔软的花蕾徐徐绽放,浓稠的花蜜散发出令人头晕目眩的香气,浅色的花瓣逐渐染上艳丽深沉的颜色,和白皙如玉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她偏过头,恍惚地注视着满室的色彩。
抚摸花枝的手在颤抖,温柔急切的动作不复平日的耐心稳重,她阖上眼,抓紧身侧散落的和服。
“……啊。”
声音不受控制地溢出唇隙,她快要无法呼吸。
“阴刀。”
太重了。
她将脸埋入皱巴巴的衣裳,闷住丢人的哭腔。
御帘垂下的绦带在风中摇晃,敲击的玉石发出清脆的声响,悦耳如同绑着红绳的铃铛。
“小梅。”他好像丧失了言语,只会迷乱地重复相同的音节。
温柔沙哑的声音落入耳畔,不断引起灵魂深处的战栗,几乎让人想要逃离过于甜蜜的折磨。
迷失了时间的概念,她只觉得自己在不断下落,下落,失重的感觉永无止境,闷热的空气好像变成了不会干枯的火,愈烧愈烈,越来越烫,只有耳边的声音在不断回响,铃铛的声音越来越急,她恍惚间好像听见庭院里传来惊鹿的声音。
咚的一声,竹管敲在石头上。
她被吓了一跳,倏然弓起躺在和服上的腰肢。
“没事的。”阴刀抱住她,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按下去。
汗水从他的鼻尖低落,他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浅褐色的瞳仁笼罩着湿润的雾气,汗湿的长发乌黑浓密,像柔软的海藻一样顺着苍白的脊背散落。
饮下清泉只会让人更渴,洇出的水渍打湿了艳丽的和服,涂抹出积淤的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