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又来了。
她简直怀疑自己被爱意这种东西下了蛊。
她当然无法捂住耳朵,只能装作强硬地看回去:“何事?”
阴刀低声说:“药太苦了。”
“……”
梅花的花期在冬春季,果期则在初夏。
反正都已经反季节开过花了,反季节结个果应该也没什么。
天色在雨幕中暗去,她掸了掸被雨水沾湿的衣袖,回到烛光温暖的和室。
将东西交给对方后,她换了一身衣服,确定自己不再滴水,身上也没有寒气,这才分开御帘——圆滚滚的梅子已经不见了,不知道被阴刀收到了哪里。
夜色渐深,到了熄灯时间,她动动手指,妖气一卷一扫,吹灭了烛台里的火光。
“小梅。”雨夜的声音被寂静放大,柔软的黑暗中,阴刀的声音很轻:“为什么是我?”
“什么?”
阴刀没有躺下,他穿着寝衣,柔软的黑发浓密如卷曲的海藻,顺着肩膀的弧度蜿蜒而下。
白皙得有些缺乏血色的手指,在黑暗中摸到她的指尖。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面前?”
被对方触碰的指尖,忽然就滚烫了起来。
她试了几次,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记得了?”
二十三年前,细碎的日光从树影散落,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孩子伸出手,轻轻揪住了垂荡下来的枝条,握住了嫩绿的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