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一世到底能不能顺利加入咒术高专,毕竟甚尔似乎和五条老师结仇了,伏黑两边都不想敌对,他不知道自己的价值能不能让这个世界和自己不相识的五条老师收手……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他也只能带着甚尔离远一点了。

如果没办法加入东京的咒术高专,那……京都的?不,那边气氛太奇怪了,如果有别的选择的话,说什么都不想去那边。

或者干脆就和甚尔在黑市当个自由的雇佣兵好了,毕竟一年比一年增长的咒灵数量已经远超出了咒术师们处理的范畴,虽然绝大多数委托人很讨厌,但至少绝对不会失业,还能自由选择接不接委托。

闭着眼的少年一路在心里嘀咕。

车速开始降低,从高速驶入主干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一点半了。

伏黑惠早就已经睡着,姿势从靠在甚尔手臂变成了躺在对方大腿上。

虽然不想承认,但如果是在甚尔身边——虽然是烂人父亲,惠的确会很容易放松下来,这是血脉的羁绊、或者说是在十二年的相处建立起来的默契。父与子的实际关系要远比表面上好得多。

孔时雨从车内后视镜看着后排的颇有一副岁月静好氛围的父子俩,下意识勾起嘴角。

然而等他把人送到了仙台古沢家的别墅,甚尔叫儿子起床的方法让他默默把这种错觉收了回去。

甚尔恶劣的伸手扯惠的脸,那手劲看得人生疼,然后又去捏人家鼻子,硬生生把人家憋醒。

“你干嘛啊!”

“叫你起来啊。”甚尔指了指窗外已经在等他们下车的古沢家佣人,“已经到了。”

“……你就不能直接喊我吗?我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