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正要离开房间的侍女们停下身影,面露奇异之色地侧首向她看来,好像她刚刚将手里的铜镜一口吞下去了一般。
“你们不知道吗?”纱织摆出和她们一样惊异的表情,“那他待会儿拜见完城主回来了,我要怎么去找他?”
“……”为首的侍女似乎叹了口气。她温温婉婉、礼仪得体地解释:“您在此等候少主即可。”
隔扇合上了。
绘着山水画的隔扇挺好看的,纱织伸出手,摸了摸那陌生平整的材质。
唉,她得打多少头野猪才能买上这么一张隔扇啊。
她在心里感慨一秒。
然后纱织打开隔扇,毫不犹豫地寻找房间去了。
拉开门,和屋里的人大眼瞪小眼,说一声抱歉,再唰地一下关上门,继续去往下一个房间——诸如此类地往复循环。
纱织终于来到铺着榻榻米的宽敞房间,房梁垂下御帘,影影绰绰的阴影里,香炉吐纳着袅袅烟雾,她打开房间靠着走廊的道道隔扇,阳光倾洒下来,草木葱郁的庭院登时映入眼帘。
估计就是这里了。
她好奇地打量完周围的环境,城内静悄悄的,来往的臣仆训练有素,没有人发出多余的声音,只有庭院中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忽短忽长,仿佛体谅她心里的无聊似的。
战国时代,和室大多都是木地板,只有大户人家用得上榻榻米,而且大部分时候都是作为就寝的床垫,很少会铺满整个房间。
纱织在榻榻米上躺下来,看着木格般的天花板。
……啊,真的,好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