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差点就没有忍住回头了。

纱织:“除了脸好看这一点以外。”

“……会问你的我真是笨蛋。”

纱织笑了一声。

她许久都没有继续说话。

呼啸的夜风和寂静的月光融为一色,久到神乐都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时,纱织才很轻很轻地,开玩笑般地叹了一声。

“哎,原本只打算走肾的来着……”

……

陶土瓶里的花又凋谢了。

瘴气弥漫的城内寸草不生,就算是她亲手摘回来的山花,不出一日也会很快枯萎成焦黑的碎屑。

又是一日外出归来,笼罩在瘴气里的人见城从结界后显出轮廓,纱织穿过那一层无形的屏障,阴冷的妖气拂面而来,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掉了几度,弥漫起似有若无的寒意。

跟在她身后的最猛胜完成了监视的任务,总算嗡嗡地震动着翅膀散去了。

路过枯萎的庭院时,一辆鬼气森森的马车停在空地上,奈落的傀儡牵着一只野兽,手里的锁链随着对方挣扎的动作发出哗哗的金铁之音。

“……你们在干什么?”

待纱织走近了些,才发现趴在地面上的不是什么野兽,而是一个「人」。

那个人形的生物松松垮垮地套着不合身的衣裳,露出大片苍白的皮肤,银紫色的长发披散下来,「他」像野兽一样四肢着地,脸上戴着奇怪的面罩,尖利的指甲在碎石地上划出极深的凹痕,不断和束缚自己的铁链做着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