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她不止一次听见奈落如是评价。

这三年间,奈落的判断好像从来都没出什么差错,性格阴险狡猾的大妖怪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只有他在政治棋局上玩弄别人的份。

就算棋盘上的棋子全部联合起来对付他,因为力量的差距过于巨大,明白自己随时都能掀翻棋盘的奈落,偶尔也会兴致缺缺地发出冷笑。

“还不如犬夜叉一行人耐折腾。”

纱织:“……”

你刚才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吧?刚才绝对说漏嘴了吧?玩弄犬夜叉就这么愉悦吗?

纱织一开始还会担心,没有了四魂之玉和桔梗的这个世界,会不会让奈落发展出厌世的情绪。

他毕竟是因为这两个原因而诞生于世的妖怪,从科学的角度解释,类似于基因的影响,总会下意识地想要追求这些东西。

但她后来发现自己的担心十分多余,奈落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活腻了的样子,该追求力量就追求力量,该让别人不痛快就绝对不会让别人好过。

作为一个祸害,他看起来倒是真的会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在几十年后,一百年后,甚至是几百年后,估计也依然会好好地存在着。

纱织彻底放心了。

如果祸害真的遗千年,她希望他永远都是一个祸害,做最坏最坏的那只妖怪。

细碎的阳光从高远的树冠洒落,笔直的巨木耸入云天。

纱织背着箭囊纵马疾奔,呼啸的长风掠起羽织的衣角,急促的马蹄声踏过覆盖地面的落叶,溅起纷纷扬扬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