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织放下碗。

“怎么了?”

奈落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转了过来。

“是膳食不合口味吗?”

他温声说着。

恭候在旁侍女和仆役,纷纷惶恐地匍倒在地。

“请恕罪!”

这个年代的阶级差异是无法跨越的鸿沟,一城之主表面再怎么温和,实际上都掌握着下属的生杀大权。

那些侍女仆役十分清楚这点,一叠声地向两人求饶恕罪。

纱织僵硬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重新端起碗。

“……不,什么事都没有。”

她抿了一口汤,怪异的腥味在口腔内萦绕不散,但她还是坚强地咽了下去。

“味道很不错。”

纱织笑着说。

城池里的厨子发挥失常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在这三年间,她时不时就会尝到味道十分独特的膳食,有时候是鱼的味道不对,有时候是腌菜,今天轮到了肉汤,她应该早已见怪不怪。

晚上熄灯入睡时,那股恶心的反胃感果然淡去了很多。

纱织吹去灯台里的烛火,竹帘随黑暗的夜色垂落下来,她盖上被子躺回被窝里,忽然想起那股奇怪的腥味。

……好像是野兽的肝脏。

她在被窝里翻了个身,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应该不会消化不良吧?

“怎么了?”

奈落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