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织抬起头。
奈落是一个很会挑皮囊的妖怪。
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要不然她当时也不会奋起猛追。
但可能是周围的雪景加成,乌发如瀑的俊美妖怪,今天看起来比平时还要艳丽了几分,像危险阴艳的罂粟花一般,勾得人移不开目光。
雪片簌簌而落,含在唇间似乎刹那便会化开。
两人从走廊上落回和室里,白色的狒狒皮滑到腰间,纱织跨坐到奈落身上,将想要直起身的妖怪按了回去。
“今天轮我了。”她假装没看到他骤然暗下去的阴红眼眸。
嘴角微扯,他正打算说些什么——反正不会是好听的话。
“啊,不可以抱怨。”纱织抬手捂住奈落的嘴。
他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危险起来,隐藏在体内的瘴气蠢蠢欲动,她忽然微微俯身,吻上他的喉结。
落到她指缝间的呼吸,好像骤然停顿了一瞬。
窗外的景色一片白茫。
纱织亲了亲奈落的嘴角,然后又亲了亲他的脸颊,温温柔柔的吻,像羽毛一样落到他的眼睛、鼻子、和耳朵尖上。
“……你最好看。”她捧住奈落的脸。
海藻一般乌黑浓密的长发垂落下来,纱织抚着他的脸颊,再次俯身吻了吻弧度薄凉的嘴唇。
“只有你最好看。”
窸窸窣窣,布料柔软摩挲。松散的衣裳剥落,她的手沿着细腻紧实的胸膛滑下去,像是要打开危险紧闭的花苞一般,诱哄躲在洞窟深处的毒蛇出来一样,指腹贴着光滑的皮肤缓慢而耐心地往下游曳。
苍白的手背迸出青筋,纱织按住奈落的手。
“不行。”
奈落是妖怪的集合体,纱织几乎觉得他体内的妖怪都要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