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和甚尔分开之后,又和系统好一番推心置腹,然后就很干脆利落的昏了过去。
失去了咒术师强大肉体恢复能力的我根本承受不住天与咒缚的一击,哪怕对方已经手下留情了。
据说我最后是被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好心人送到医院的。
据说那位好心人在嘴唇的位置有一道疤。
然后我放在大衣里的银行卡还很凑巧的“不翼而飞”了。
甚尔,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不过这时候我也懒得和他计较,银行卡拿去就拿去吧,反正里面主要是禅院直哉的钱,丢起来不心疼。
我正在那边胡思乱想,夏油杰却以为我是累了,催我睡觉休息。
“等你稍微稳定一点了,就安排你转院。”我知道他最近在和五条悟商量带我去国外看病的事情。
期间,硝子甚至都在五条悟的掩护下,偷偷的跑出高专,试图用反转术式为我治疗。
——当然没有起作用,她的术式只能治好我的皮外伤。
医院也查不出什么东西,夏油杰只能日复一日的呆在病房里,沉默的看我日渐衰弱。
世界对我的排斥力量日益强大,系统一边要和这股排斥的力量周旋,一边还要维持我的生命体征,可以说是苦不堪言,已经变成了一只干瘪的系统。
然而即便如此,我还是像一台年久失修的机器,只是简单的抬个手,都能听到身体内部正在发出嘶哑的呻吟。
在这种巨大的痛苦下,我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睡眠变成了奢侈的代名词。
这是一具濒临消亡的肉体,每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我仿佛都能听到耳边滴滴答答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