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他眼里根本没我。

他早就不记得我了,所以前面的眼神才会这么陌生,甚至有些冷漠。

小惠已经长那么大了呀,我在脑海里虚构了一下那张脸。

发型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脸倒是和甚尔长得有点像,但两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

伏黑惠更加冷淡疏远,不过他一定很受女陔子的欢迎。

我忍不住开始想象会不会有女生等候在他下课的路上等待一个偶遇呢,又或者往他的鞋柜里塞上粉红色的情书之类的。

但很快的,我又想起他现在应该已经在高专上学了。

啧,高专能有两个还在喘气的同学已经很幸运了,实在不能奢求更多。

我独自一个人回到了家,虎杖不在,不过我看到他在冰箱上给我留下了一张纸条。

——他去医院看望爷爷了。

我随便煮了点东西,又给虎杖留了一份。

然后将冰箱上的纸条取下来,在反面重新写下一行字。

——晚饭在冰箱里,记得吃。

我把那张纸条重新放到那个拉面造型的冰箱贴下面。

今天见到小惠让我情绪有些低落,吃完饭就上楼洗洗睡了。

但这一觉睡得并不算好,我似乎坠入了一个诡谲的梦境,它破碎而凌乱,给我充满撕裂感的预兆,仿佛有什么预期外的东西正在看不到的地方滋长蔓延。

“咚!”

我倏然睁大眼睛,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额头布满了汗水,我胸前起伏不定,浑身都湿透了。

天色早就暗了下来,我扶了扶额头,伸手打开了一旁的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