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不喜欢会离开,很正常的事。”许净洲说:“青哥,很晚了,你回去吧”
屋里漆黑一片。
许净洲站在玄关处,视线落进面前黑暗,在无声中站了半晌。
他脱下鞋,往沙发边走。
因为他病情程度只有魏准一个人知道,医生再三嘱咐不许他乱用药,所以魏准一直都把药分两个地方放。
一个地方放适度剂量,另个地方放剩下的药。
许净洲找到橱柜,埋头翻好久,才找到药瓶。
他又从卧室里的柜子找出信封和胶水,把这些东西规规矩矩摆在桌上。连同药和已经倒好的热水。
许净洲拆开信封,把画册仔细放进去。
邮政编码和这里的地址,他都不知道,只能掏出手机百度,等把发件人的信息填完整后,许净洲盯着收件人的空白处,目光直愣,
收信的人在哪?
破灭后的幻想支离破碎,只剩让人无法忽视的真实。
许净洲一点点察觉到自己心跳加快,气管犹如被掐住似的上不来气,他握住笔的手抖得厉害,竭力想要写下什么字。
该写什么?
写不下去。
钢笔被丢到桌上,甩出的墨水溅上信封,旁边已经放凉的水被谁慌张抓在手里,就着药囫囵吞咽入喉。
黑暗里的紊乱呼吸渐渐平息,
许净洲在药效发作后沉默下来,茫然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一动不动出神。大约过了很久,他才把画册重新拿出来。
实在是,寄不出去。
·
节目组定好录制的时间在下午。
当天直播到一半,魏准的突然出现,几乎是在侧面肯定网上的包养传言,直播间里直接炸了锅,网上也到处流传。
许净洲早起的时候,李青已经在外等着。
“青哥,”像是有些惊讶看到他,许净洲揉了揉眼,“你不是最近都要陪新艺人吗,怎么今天来接我了?”
“前两天魏总才跟我说你病的事,我哪敢放你一个人。就算目前不接别的戏和节目,这档综艺也要录完,”他话音一顿,“你最近一定要小心,不少记者盯着你和魏总的事,很可能私下堵你问一些刁钻问题。”
说完,李青抬眼瞅他。
这人像是一夜没睡好,眼下泛起淡淡黑青。
“小洲,”他蹙眉,“你昨晚吃饭了没?”
许净洲愣神,“啊?”
“别昨晚,你昨天吃饭了吗?”李青想到什么,睁大眼,“你跟我说!我跟魏总不在这几天里你吃饭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