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他张了张嘴,像是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狼狈挪开视线,“这里不让停车。”
许净洲从他怀里起身,“哦。”
他看眼手机,发现刚才拍戏时错过两通电话。
有一个没见过。
因为最近和几个导演联系比较多,许净洲拨回去,想问问是不是哪个剧组。
“喂,你好。”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甜美女声,“这里是朝阳酒店。”
许净洲有点没想到,“酒店?”
“啊,您是许净洲先生对吧。”对方像是发现什么,话音顿住半晌,“刚才我们确实给您打电话了,是想联系您取一下自己的东西。”
许净洲茫然问:“什么?”
他跑各种片场,住过的酒店少说二十个。
朝阳酒店?
许净洲回忆半晌,模糊记起一些片段:
几个小姑娘拎着塑料瓶拦住他,男人拽住他的手护在身后,塑料瓶在路灯下折射光线,错过男人的额角留下红痕。
树梢的雪、昏黄的光、路上偶尔坏掉的灯,一段漆黑中微妙默契的并肩同行。
花店。
“是,您上次是跟一个剧组来这边拍戏,剧组在这里住。当时好像是出国拍什么镜头?您走的太急,就有一些小玩意没带走,”对方说:“我这边帮您收拾了一下,看见个蓝风铃做的花环,像是很珍贵的私人物品。”
花店门口,对方开口时吞吐热气,消融寒冬的雪,
“我是想你记住,只能是我送的。”
许净洲调小音量,抬眼看向后视镜,
某人正在专注开车。
“您看您还要不要?要的话我明天给您寄过去?还是您自己来取?”对方笑了笑:“看起来价格不低,您不要的话还算我们赚了。”
音孔那边半晌沉默。
他嗯了一声,说:“寄过来吧。”
·
到家以后,
本来说好两个人分开洗澡,洗浴室分得清清楚楚,结果某个人又耍赖,抱着浴袍钻进他洗浴室里就不出来,还把门反锁。
横竖也没什么区别。
魏准趁这个时间处理公司的事。
他手上的伤还没好,医生说本身铁丝上的细菌就多,后来又不注意,沾水敲键盘一样不落,现在想好就得养着。
这边刚打开文档,电话就来了。
魏准看眼来电显示,有点意外,“李青?”
“诶,”李青吞吞吐吐:“韩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