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净洲直奔五楼。
电梯门打开后,宋淋正守在电梯口。
他自己公司都从没这么忙过,宋淋那边还在处理杂事,这边就被林封一个紧急电话打过来,说许净洲过去了,让他想办法稳住这人情绪。
靠,这特么有什么办法??
许净洲像是没看到他,径直往魏准办公室里钻。
“不是,魏准他真不在办公室,他真出差了!”宋淋觉得自己做不到,这人好像已经情绪失控似的,说什么都不听。
许净洲推开办公室,空无一人。
宋淋好声劝:“你看,他不在吧?你先回去?”
身后的办公区乱哄哄的,接二连三的电话声闹耳,反而衬得这屋里冷清。窗帘拉得严实,丝缕微弱的光投进来,映在桌上。
空调明显没被开过,屋内弥漫着未被吹散的浅薄荷香。
许净洲站在原地半晌,
紧绷状态在闻到这股气味后若有松懈,垂在身侧的手依旧紧攥,他轻微发抖,又在反复调整呼吸后,渐渐平静。
汹涌的潮落下,掩住一切声音。
他听得见胸腔里心脏在跳,振聋发聩,仿佛跳在他的神经上,带起太阳穴刺痛。
要命的痛。
“好。”他艰难滚动喉结,问:“什么时候回来?”
宋淋盯着他出神,“啊?”
许净洲重复:“他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四五天?”宋淋咬紧牙,差点没绷住情绪。
许净洲轻轻嗯了声。
他走到办公室里的沙发边,规矩坐下,后背挺得笔直,眉眼干净又温顺,“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好了,”他认真问:“可以吗?”
宋淋也只能劝到这份上。
离开时,他随手关上办公室的门,情绪终究还是失了控,没出息的抹泪。
说不担心是假的,他跟魏准这么多年朋友,平时再互损互骂,也都一路走过来了。刚才得知这件事时他就一直在控制,
但这种勉强控制的情绪在看到许净洲的一瞬间崩溃决堤。
在听到他说:“我在这里等,可以吗?”
处理好所有事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
宋淋忙得连看眼手机的空隙都没有,期间也没顾上照料许净洲。许净洲就始终自己坐在办公室里,没来麻烦他甚至公司员工任何一个人。
仿佛办公室里根本没有那个人。
消防队处理好工厂的爆炸事件,依旧没有发现人员伤亡。
网上有关“韩昼”的舆论也已经被压干净。宋淋发现几通未接来电,是林封的,一颗心脏直接被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