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仿佛能在耳边听见高杉的冷笑。
天真。
愚蠢。
二连发。
坐在火堆旁的武侍摇起头来,这次摇得特别明显,还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仿佛在说:“你就不能更加认真地猜猜看吗?”
银时觉得他好像在那一刻明白了什么。
他抽了抽嘴角:“这身盔甲……不会是你偷的吧?”
点头。
点头了。
……点头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不不,冷静点,阿银为什么忽然就变成吐槽役了。冷静。冷静。
银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去偷别人的盔甲?”
沉默片刻后,戴面具的武侍朝他伸出手,笼手的锁子甲随着动作一阵窸窣轻响。
银时看了对方定格在空中的手臂几眼,不太确定这是什么意思。
……是要把他拽到地狱的深渊吗?
对方其实是徘徊于世间充满执念的厉鬼,现在终于要将他拖下去了吗?
从火海中浮现而出的骑马武者,不管怎么看都很可疑。
那个时间,那个地点,说是巧合也太巧了点——简直就像是专门为他而来的一样。
所以果然是鬼吧?
是鬼吧?
银时伸出手。
没有摸到想象中虚幻而冰冷的雾气,鹿皮的手套厚实而柔软,被火烘烤过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