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九,永琪去了的第二天,乾隆就亲自去了永琪停灵的吉安所祭奠。
回来之后, 将自己关在养心殿里, 也不见人, 也不视事, 辍朝好几日, 这才回复正常。
至于后宫,愉妃那儿就和天塌了一样,当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就晕死过去。
第二天醒来, 更是哭的肝肠寸断, 哪怕是静容再不喜欢愉妃, 看她哭成这样, 心里也是恻然。
三月十四日,永琪的棺木移到了静安庄。
乾隆这回倒是没有跟着去,只是自己一个人窝在宫里写了些悼念的诗词。
愉妃挣扎着要去送永琪,被乾隆给拦下了。
“永琪是至孝至纯的孩子,必不想因为自己,让你这个做额娘的,忍着病痛这般劳动, 你若是心疼他, 就让他走的安心些吧。”
乾隆说这话的时候, 眼圈是红的。
愉妃愣愣的坐在榻上, 眼里的泪不自主的就往下流。
许久才道:“他是奴才唯一的儿子, 奴才就是想送送他。”
看着愉妃这模样, 乾隆心中也有些难受, 叹了口气道:“你若是心中不安,就多给他抄写经书,也能让他来世投个好人家。”
愉妃听着这话,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奴才宁愿死的是自己,他还那么年轻,怎么就能这么一病没了啊!”
乾隆叹了口气,也觉得眼底酸涩,他侧过头去,缓了一会儿,终于忍住了心中的酸楚,温声道:“你好生歇着,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永琪要是知道了,只怕也会难受。”
说完,站起身就往外走。
愉妃就和没听见乾隆的话似得,依旧趴在床边哭的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