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咬了咬唇,只觉得心里乱的很,赵嬷嬷这意思再清楚不过了,若是没什么事儿,她一个皇后宫里的奴才,何必给自己请脉。
富察氏左思右想,到底是把胳膊伸了出来,小声道:“那就劳烦嬷嬷了。”
赵嬷嬷眯着眼睛笑了笑,没说话,只伸手搭上了富察氏的脉。
赵嬷嬷也并非是什么神医,只是她擅长制作药膳,因此也对医理有所研究,后来为了给静容调养身子,更是跟着张太医也学了一手,如今看个感冒发烧的还是不成问题的。
但是六福晋的脉象,赵嬷嬷就觉着有些古怪了,有些阴虚血热的迹象,但是又十分不明显。
赵嬷嬷看了看六福晋的面相,许久才道:“福晋这几日可有什么不舒服?”
富察氏这会儿本身就被吓得够呛,被这么一问,更是脸色惨白,许久才道:“生产的第二日,我起身之后,就觉着有些咽喉疼痛,口舌也有些麻木,除了这些,就是精神也有些不济,心口总是有些躁动,旁的倒是没了。”
富察氏苦思冥想,也只能说出这几样不同。
可是这些病症,也不严重,往常她好的时候,也会有个头痛脑热的,如今刚刚生产完,有这样的情况那更正常了,因此她也没当真。
但是赵嬷嬷却心下一沉,许久才道:“福晋这几日可用过加了白附子的汤药?”
富察氏便是再不通医理,也知道白附子是有毒的,她脸色惨白,急忙摆手:“怎么可能,我怀着身孕,如何能用这等虎狼之药!”
赵嬷嬷叹了口气,她这话也是白问,当富察氏说出症状的时候,赵嬷嬷就确定了她并非什么生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福晋,奴才觉着,您还是要找正经大夫看一看才是,还有小格格也是,当时奴才来看小格格,明明见着小格格身子十分强健,但是才短短三日就夭折了,实在是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