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容见她这般说,急忙劝:“你这话是怎么说的,额驸的事儿是额驸的事儿,你可是你阿玛的亲闺女,你皇阿玛还能不惦记着你?大可不必因为这事儿胡思乱想。”

和敬低着头应了,静容也看不出她面上神色是真应还是假应,只当她是真的应了,便笑着又说起了别的。

一通言谈下来,静容觉着和敬这两年,的确是多了几分谨慎,少了许多浮躁,言谈举止也更加谦卑恭敬,静容说不上来这是好还是坏,只是心里觉得怪没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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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和敬之后,宫里就再没有大事儿了,一直妥妥当当到了年底。

转过年去,四十四年正月十八那天,丰绅济伦和和敬公主家的四格格也成了婚。

算是一件喜事,乾隆也看着喜滋滋的。

自打那次赐婚之后,和敬公主就恢复了入宫走动的习惯,两父女的关系也一日日变好,乾隆自然开心。

但是还没出正月,又有人来禀报,令妃病了。

静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才回过神来:“怎么突然病了?”

赵嬷嬷轻声道:“前段时间就有些不好,年跟前的时候,还卧病在床休养了好一段时间,但是后来到底熬过来了,本以为没啥事,结果前晚上出门看烟花,又着了凉,没成想这次倒是病的重了,如今已经起不来身了。”

静容听得出赵嬷嬷这话里的意思,令妃多半是不成了。

这个自己一开始就认为是最大对手的女人,现在也要走向自己的末路了,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没有想象的愉悦,也没有太过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