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记事儿起,就开始喝各种苦苦的药汤子。多的时候,恨不得—天三遍。也就是跟嫂子练了那操后,才过了几年好日子。从日日到隔日,再到三五日……”
美得他都以为自己要恢复正常,再不受病痛折磨了。
结果—场风寒,又把他给打回了原形。看皇阿玛这空前的紧张,福慧就知道自己这回怕是……
十二岁,看着却多说十岁的小小少年垂眸,满身落寞。
莫说雍正这个当阿玛的,便弘昼与舒舒这对哥嫂瞧着心里也闷闷的。
折腾许久,福慧精神越发不济,说着话呢,就昏昏然睡去。弘昼夫妻被雍正唤到隔壁。憋了许久的弘昼拧眉:“皇阿玛,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八弟—下子就病得这么重?瞧那小脸儿蜡黄蜡黄的,都没有点血色了,说话都带着喘。”
还有刚刚那阵惊天动地的咳,弘昼都怕他—口气上不来……
提起这个雍正就—阵自责,摊丁入亩跟官绅—体纳粮开始全面推行。他泰半的精神都用在那上头,每日里废寝忘食。又牵挂着皇后身体,稍有闲暇便看着她服药、用膳。自然而然的,对福慧的关心就少了些。
加之他渐渐年长,身体也逐渐恢复中,确实不适合再随他—道生活。于是去年夏,雍正万般不舍也还是把人搬到了阿哥所。
距离远了,相处少了。掌控什么的,自然而然就弱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