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木矛在离得较远的地方轻轻敲击。

感知到地面和空气的震动,捕鸟蛛警惕地朝后快速移动,两只螯肢相互摩擦,缨毛发出渗人的嘶嘶声。

又探头进来看的蠢鸟吓得呱呱大叫,它朝坡下的森林跑去,那速度说是逃跑还不如说是低空飞行,到一个高坡处甚至小小地滑翔了一段,做到了鹭鹤这种生物的生理极限。

要不是时机不对,詹妮弗真想捂脸叹息,但现在她只能继续敲打,希望把捕鸟蛛驱走。

大型蜘蛛中白额高脚蛛是出了名的胆小,人类不必怎么动作它们就会吓得懵圈;捕鸟蛛虽然不太会主动攻击,但在受到威胁时反应剧烈。

它们的移动速度很快,有的甚至能跳跃,她不敢贸然拿木矛去戳刺。在久久对峙不下的情况下,她只能一点一点把木矛移过去,趁蜘蛛攻击矛尖的片刻横向一抡,把它远远地甩到了山坡边缘。大蜘蛛被八脚朝天地抡翻在洞穴外的土坡下,它挣扎了一会儿,很快就翻过身来,飞速地爬走了。

做完这些,詹妮弗的背后满是冷汗。

她坐下来喝了点水,视线望着远处,不知道蠢鸟跑到哪里去了。

原本以为过几个小时就有音讯,可没想到第一天它没有回来,第二天也没有。

重新搭好更严密的防御工事,拉起塑料棚,詹妮弗心里多少有些失落——这一回怕是真的走了吧?

捕鸟蛛造访后的第三天蠢鸟也没有回来,她沿着悬崖朝前找了很远,虽然没找到鸟,却在一处较缓的坡边找到了小小的溪流。

第四天,第五天......詹妮弗恢复了稳定的作息,完全接受了鹭鹤不会回来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