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铺着洗干净的海鸟羽毛和植被,石墙凸出来的地方存放着火种,装水的竹筒并排摆在墙角,微微有些发黄的雨帘挂在洞顶。风口被木篱保护起来的高架上吊着正在风干的肉条,另一片园子里种着连根挖过来的薯类植物,削尖的木栅栏凶巴巴地朝着来客,一只灰白大鸟懒洋洋地蹲在榕树边上,而戴维斯女士在木墙边席地而坐,正拿细藤条编渔网。

编!渔!网!

领头的工作人员嘴角抽了抽:敢情我们再玩来两天,您老人家还准备下海捞鱼不成!

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说话,结果没等他们发出声音,詹妮弗先把手上编了一半的东西往地上一放,笑着问道:“结束了?你们是来接我回去的?”

她的嗓子有些哑,精神却很好,那双眸子亮得像翡翠,露出的笑容也和从前屡屡见到的很不一样。

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放下了许多。

屏幕前的观众和现场的工作人员不禁都跟着快活起来,大鸟被生人惊到,抖了抖翅膀,发出一声巨大的“呱”。

***

斐济大本营给所有到达的选手做了赛后体检。女经纪人玛哈·达克希尔早已先詹妮弗一步在这里等候,体检完毕,便从大本营把她接回了洛杉矶。

回程时用的仍然是韦恩家的私人飞机,据说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原本打算亲自来送上祝贺,不过被琐事拖住了脚步,只能在短信中传达问候。布鲁斯·韦恩本人直到飞机在洛杉矶降落才发来一条极公事公办的问候,话语极简,字里行间也显得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