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韦恩从来不和她一样没有归处,没有故土。在作为布鲁斯时,他和那些迷人的女郎一同沉沦;在作为韦恩时,他和哥谭用同一个频率心跳,用同一副肺脏呼吸。

庄园倒了,再建便是,韦恩的声名刻在这座城市的骨血上,每个字母都高喊着彼此归属。

我怎么能这么蠢,她冷漠地想,我怎么会认为他和我是一类人,连超人都比他懂得天外来客的感受。

詹妮弗看向对方。

房间里没有光源,阳台外的光倒映在布鲁斯的眼睛里,他还像从前一样完美,英俊,迷人,隔着一层无法穿透的雾纱,显得有些凉薄。但很快,那种凉薄就渐渐融化。这种柔和并非对情人的爱慕,而是对一个同床共枕者的包容,是两个人被捆在同一个地方数月后的熟稔。

詹妮弗打了个寒战。

她忽然明白,等这根绳子断裂后,一切就将荡然无存。再过几个月,也许他们再在街上相遇时便会一笑而过,恍如什么都没有发生。

布鲁斯·韦恩无法成为她在这个世界的锚,至少现在,他既无法用同理心拴住她的灵魂,也无法用爱意栓住她的心。

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她轻叹一声,说道:“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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