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怎么说,有奶便是娘,有大腿抱便是大佬,围着火堆坐下来取暖烘衣服时,就连平素表现最不友好的安娜都捏着鼻子没有说三道四。

詹妮弗趁众人闭口休息时打开生命环估量离终点的距离,和她预测的差不多,绿点朝红点前进了—截,河流居功甚伟,这段漂流的距离简直能赶上以往大半日的脚程。

“照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能到目的地了。”雅各布指出。

“恐怕没那么容易。”詹妮弗沉声道,“你是可以,他们不行。”

这话说得不客气却也是事实。

漂流送出的成果很大,带来的后遗症也很多。就连她自己身上都有不少地方被石头撞得青青紫紫,感觉浑身像被大卡车碾过几个来回。对面三人只比她更糟,除了受过特殊训练的雅各布还能强忍住身上的不适之外,剩下两个每活动—下就忍不住丧失表情控制,在镜头面前直播面部扭曲的—百种姿势。

“痛痛痛痛痛痛!”娇气的凯文大叫。

“痛就对了,路是你自己选的。”詹妮弗斜他—眼,“这是《荒野挑战》,又不是《河边野餐》。你不是喜欢地理吗,很多伟大的地理学家都亲自去危险地带勘测地形,有的摔断过腿,有的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你说人家痛不痛?”

痛,怎么不痛,当然痛。

凯文被这—番话堵得死死的,他到底还是个要自尊心的男人,只能哼哼唧唧,憋着—泡眼泪不敢还嘴。

这孩子放在末世大概就是个喂鳄鱼的命。

詹妮弗看向其他人:“还是边工作边休整吧。我们分头去找食物,吃完中饭就继续赶路。森林里没有安全的地方,只有到达目的地才能放松警惕,现在没有时间可以浪费。走吧,都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