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走到溪边取水。

此处森林地势平坦,溪水缓缓地在林边流淌,时不时有鱼的脊背一闪而过。落日的余晖撒在水面上,溅起粼粼金光。

一只河狸正朝它搭好的巢穴游去, 半个身体都浸在水面之下, 只露出小脑袋、圆滚滚的耳朵和流线型的脊背。它柔软的绒毛被水流打湿,同外侧的针毛一起服帖地黏在身上,显得格外光滑。

贪心的小东西。

这么小小一只,口中叼着的树枝却比整个身体都大。

那些尚带着叶片的分叉顶着阻力披荆斩棘, 在水面上拖曳出几道深色的线条,就像一个人伸手在糖霜里抓了一把,又像雪橇犬在地上留下平行的长长的凹痕。

花栗鼠从横贯溪流的树枝上跳过, 它们个头极大,尾巴蓬松就像小扫把,毛色鲜亮得非同寻常。

快跳到对岸时, 其中较小的一只停下脚步歪着脑袋回神看了看,很是疑惑为什么会有一个不认识的动物出现在它们的世界里。

詹妮弗面带微笑地撩过去一溜水珠,花栗鼠顿时火烧屁股般蹦跳着溜走。

她蹲跪下来用水洁面、洗手,把矿泉水瓶灌满,然后才起身拍掉泥土。

不过几十步路便回到营地,组员们已经在林中搭起搭起了几座方便实用的圆锥形棚屋,拿云杉枝叶层层盖好,看着很是牢靠。

凯文正低着头死命转一根木杆,雅各布也拿着几块木板钻研,好像不会钻木取火让他们身为男人的尊严掉了个精光。

詹妮弗走过去围观了几分钟,心里暗自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