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全了。”雅各布回答,“你做得很好,凯文,谢谢你救了我们的命。”

听他这么说,凯文的脸上又泛起了不正常的红光,仿佛得到夸赞是件极了不起的事一般。这种红光洗刷了他脸颊上的惨白,让他看起来至少不像马上要失血而亡的样子了。

其实詹妮弗和雅各布对他们能逃过一劫的原因心知肚明。

母熊不是出于饥饿而发动捕食性攻击,而是因为人类靠近棕熊幼崽而发动防御性攻击。它要做的是发泄怒火,是保护年幼无力的小熊,是震慑闯入领地的不速之客,因此消除威胁之后它就会退走。如果换一头不带崽的熊,他们这会儿可能已经在被吃了。

凯文又结结巴巴地问了些话,两人边处理伤口边听着,不愿意让这个大男孩吓得魂不守舍。

几分钟后,救援队赶到现场。直升机在远处降落,一队急救人员抬着担架匆匆跑来,先把生死不知的安娜·怀特架上了飞机,然后才打开凯文的光罩。

他们个个脸色凝重,手上动作很快,可惜伤员并不配合。

只见终于等到希望的凯文彻底崩溃,死死抱住一人的大腿哭喊道:“我看不清,我看不清了!你们快看看我左半边眼睛还在吗?我的腿还在吗?我是不是要死了——”

这叫声实在太凄厉,以至于外籍救援队员的眉毛高高飞起。

看得出来,他又有点心疼又有点想笑,当下从急救包里取出一团蓝色果冻样的物质,“啪”地一声糊在了凯文耳朵的豁口处。“别担心,威尔逊先生,你的腿还在,你的耳朵也会好的。奥斯本工业很多年前就突破了生物科技上的难关,等你回到大本营治疗几天,别说残缺了,连道伤疤都不会留下。”

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