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年来这些理由就那么顺利地从他嘴巴里说了出来,甚至都不需要费心思考。

记者们习惯了韦恩这个“极限运动爱好者”干出的蠢事,而她则被自己设定的理由蒙蔽着,也习惯了布鲁斯干出的“蠢事”。

见鬼,见鬼,见鬼!

詹妮弗感到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这种情绪就好像旁人发现朝夕相处的亲人其实是特工,前后桌的同班同学其实是变种人,以及,养了很多年的爱犬其实是E.T.。

她深深吸气。

旁边的布鲁斯还在继续喋喋不休地转移话题:“托尼说他们会把第三轮推迟,因为第二轮受伤的人太多了,光养好伤就不知道要花多久。他说老奥斯本是给了先进科技,但也得留足时间好好观察观察,不能有什么后遗症,否则又要赔钱。他倒无所谓,卢瑟是绝对不肯的......珍妮,你在听吗,珍妮?”

“我在听。”詹妮弗平板地说。

她勉强压下了心里的一万句口吐芬芳,强行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最重要的事上来。身份特殊也有身份特殊的好处,至少一些困扰她的事完全可以和盘托出。

停顿片刻,詹妮弗开口问道:“你和斯塔克熟,斯塔克和奥斯本熟,那么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爬虫药剂背后的人有两拨?其中一拨显然想将药剂应用在所有受重伤的选手身上,而另一拨则想把药剂出售给你们这类大人物......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们和你们?”

她慢慢说着,心里渐渐理着思绪,感到一阵又一阵的恶寒。

如果说布鲁斯的身份让她觉得不知所措,那么爬虫药剂背后的人就完全让她觉得怒火滔天了。

这无疑是个阴谋,而她现在已经处在阴谋的泥潭边缘。

詹妮弗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眼见布鲁斯愣住,旋即鲜见地犹豫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