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分钟之后,相机屏幕里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男人从沙丘背后缓步朝营地折返,身上不见任何不便之处。他试图杀死的动物——或者人,无论是什么,都没给他带来任何麻烦,造成任何伤害。

没人想对着枪手做出突如其来的举动。詹妮弗在他走过这面帐篷时稍稍用力制造出一些噪音,这才放下相机,拉开帘布。

“乌卡必。”她极小声却也极清楚地叫出了这个人的名字,看着对方僵硬在原地,黑暗中只余一个黑漆漆的影子,除了头巾和袍子的轮廓什么都看不清晰。“你去哪了?”

男人犹豫片刻,走近了些。

“待在你的帐篷里。”他说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句话。他的强调十分古怪,詹妮弗从未在任何非洲人口中听过这种口音,事实上,她从未在任何人口中听过这种口音。

该死的探究欲开始在心底翻滚。

“我看到你开枪了。”她谨慎地说,“有什么威胁在外头吗?”

“你应该去睡觉。”乌卡必答非所问。他走得更近了些,在这个距离,詹妮弗仍然看不清他的样子,却能看到他不断颤抖的左手,闻到让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味。

她判断错了!

无论乌卡必想杀的东西是什么,那东西都给他造成了极其严重的损伤。

“你在追杀谁?”她立刻决定单刀直入,“或者说,谁派你来的?有人告诉我你加入这个队伍是在十天之前,你不觉得这个节点听起来很耳熟吗?”

一个选手在沙漠里失踪,一个雇佣兵恰好被安排进附近的商队里,哪个蠢货会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到底是卢瑟的手笔,斯塔克的手笔,还是......某些人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