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留给我什么选择。”詹妮弗摇头,“早前支开布鲁斯,现在又用人质威胁要做场游戏……我猜这条邮件背后恐怕不是金并,而是另一位熟人。”

她在空中比了个小小的“j”字。

“小丑……”阿尔弗雷德显得更担心了,“不要跟着那个疯子的脚步走,一切可以等蝙蝠——”

“你也说他是个疯子了。”詹妮弗第二次摇了摇头。

一个疯子说得出就做得到。

她没得选。

电梯从十六楼下到负一层只需要十数秒,夜晚的地下层有些寒冷,又非常安静,再轻微的脚步声都会激起巨大而幽深的回音。

南出口的车道中央停着一辆黑色suv,车牌号被几张贴图覆盖住,看不真切。眼见有人靠近,一名戴面具的大汉放下车窗探头张望,旋即打开车门。

数秒钟之后,马克·鲍尔像破麻袋一样被丢下了车。

***

詹妮弗从睡梦中醒来。

并不是因为尖利响动,也不是因为身体接触,真正把她从半昏迷中惊醒的是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这些呼吸就像无形的蛛网一样笼罩着房间,而她则是蛛网中心引颈就戮的猎物。

整个房间唯一的光源就是电子钟显示的“3:00”。绿光朦朦胧胧地照亮了排座,也使无数站在排座边的人影无处遁形。

有人按亮顶灯。

刺眼的灯光让詹妮弗瞳孔微缩,但她用里意识控制住眨眼的生理反应,抓紧时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