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每天晚上回来默写的作答内容,板儿默默交给夫子。
“都还不错,过几日就要出榜,一旦取中,四月就要参加府试,绝不可松懈。”夫子特意看了看王天作,这个学生绝不是天才型的,论年纪也算不得少年才子,要知道,今年下场年纪最小的才十三岁。如果一定要形容,那就是够扎实。
叫他背一遍的,他起码背上三遍,一丝不苟,绝不偷懒。极少象别的学生一样,常剑道偏锋提出狂悖的理论与夫子辩论。而是象厚重的土地,吸收着所有的知识和见解,独自发酵。
看他的策论,最后沉淀出来的,是干净清咧的井水。即不是美酒也不是□□,而是人人都要喝,也必须喝的水。不偏不倚,不冒进也不拖延,实实在在切入要害,一点点分而化之,就象水的力量,一点点积蓄最终水滴石穿。
虽然因为年纪还小,也没正而八经处理过什么庶务更别提政务了。所提出的解决方案并不完美,甚至有些幼稚。但是立意和想法一目了然,已经是非常难得的论述了。
其他几个学子或许别的要强过他,但在策论上,别说自己的学院,就是这回参加县试的人,夫子相信也没几个人能赢过他。
“看样子,今年又可以出几个童生了。”夫子欢喜的眯了眼睛。
王狗儿休息了几天,又开始往外跑,他接了一个活,要帮人找个小庄子。
刘姥姥冲贾茁招招手,“丫头,快到姥姥这儿来。”
贾茁依言过去,刘姥姥将她拉到自己边上坐好,仔细看看她的小脸蛋,不由笑了,“咱们的小丫头长大啦,有些事,本来不该找你说,可是姥姥知道,你不是个扭捏的丫头。咱们农家人,过日子讲实实在在,也没那个功夫不好意思,和你有关的事,姥姥就直接问你。”
“嗯。”贾茁的脸腾的一下子烧了起来,心里明白,王家是想将这件事挑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