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句话,触到了他的痛处。
“我叫贾茁,和荣国府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位公子,就算你不明白为什么,但你总该懂,如果有些事已经选择了袖手旁观,那就最好一直这么选择下去。”
贾茁不怪李纨,她有什么立场怪呢,就是真正的巧姐,也没有立场去怪她。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能护得自己和儿子的周全已是不易。她没有那个能力,更不敢冒着将娘家拖下水的危险去伸手。
这些,贾茁都能理解,她想,就算是老太太在世,也只会感谢她将贾兰带出贾家的泥潭,还将他培养的这么好。李纨没有义务去为贾家做什么,更没有义务去为贾家牺牲自己。
可是,也仅仅限于理解。
她陷于水火之时,面对忠顺亲王的势大,敢问谁不怕呢?可是就有人顶着这份风险和害怕,将她救出水火。
“巧姐……”贾兰后退一步,面露痛苦之色。有些伤口,看似结痂,却从来没有痊愈过。一旦揭开,血水还是会流出来。
“巧姐死了,她被王仁、贾蓉、贾芹卖给忠顺亲王为妾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这位公子,你面前站着的人,叫贾茁,茁是茁壮成长,象野草一样可以在山野里生长的意思。”
贾兰再往后退了一步,他脸上的血色尽褪,贾茁的话将他一直封闭的眼睛和耳朵全部打开了。李家就象一个温室,让他免于接触外头的黑暗,还可以自我催眠,朝廷其实是依律行事,贾家不过是没收财产,按律法诛首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