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也没错,改天我把她的嫁妆单子理出来,你也把聘礼准备好。虽然一个屋檐下,不用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但是该理清楚的还是要理清楚,绝不能是一笔糊涂帐。”
嫁妆是私产,也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保障。刘氏听完这话,不免叹了口气,“我娘这是连亲闺女都不信了。”
“信不信是一回事,事怎么办是另外一回事,理归理情归情,别掺和到一起,掺和到一起啊,最后情没了,理也没了。”
“娘说的这是什么话?”
看刘氏一脸茫然,姥姥就知道女儿没有听懂。只得叹了口气,“去吧,跟你家男人好生讲讲。”
说着打开柜子,取了一颗丸药和水吞了下去。
刘氏不由笑了,“以前让您吃,您还不乐意,现在倒是主动吃了。”
自从家里境况好了,贾茁忘了什么都没忘过给姥姥补身子的丸药,银子也是她自个出的。
“小茁孝顺我的,我能不吃吗?”姥姥笑眯了眼,待刘氏一走,脸上的笑容这才淡了下去。
用力搓着冰凉的双手,都已经春天了,别人早换了春衫,她身上还披着夹袄。一年比一年畏冷,一年比一年没有精神头。她心里头都明白,却不想说出来让小辈们跟着操心。
“让姥姥为你做最后一回主。”刘姥姥将手心搓热了,这才慢慢躺下。
一连几天,贾茁都没怎么到前院去,王狗儿写了嫁妆单子,到了庚帖这儿,却犯了难。
贾茁的庚帖却在贾琏的手中,王狗儿想去金陵取,却被贾茁知晓拦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定了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