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的脸都黑了,这才想起说女儿没规矩,岂不就是怪王家没有教好。他赶紧拱手,“看王兄说的,倒叫小弟汗颜了。”
贾兰一脸喜气洋洋,“二叔,他们的事,本来早就定了,我娘连添妆礼都送了,如今局势有变,巧姐能回家是天大的喜事,喜上加喜,岂不是正好。”
一句话把贾琏堵的胸口都在痛,整了整脸色道:“我当然不是推辞,只是巧姐离家六七年,我们好不容易一家团聚,还想多留她几日。现如今的风气,贵女都晚嫁,我们巧姐也不用嫁的太早。”
“二爷说的是,咱们也只是想把亲事定下来,婚嫁的日子,尽可以再议。”王狗儿把姿态放的很低,让贾琏越发苦恼起来。
若是别人家,贾琏这么推脱,也该知难而退,不然再有脾气些的,觉得贾家瞧不起人,直接生气走了也有可能。
偏王家市井出身,他们有他们的生存之道,又是求娶别人的闺女,并不觉得低个头有什么不对。
贾琏毕竟不敢真的直接拒绝,只得黑着一张脸,“容我考虑几日再作答如何。”
“那三日后,咱们再来。”王狗儿打蛇随上棍,立刻应道。
贾兰兴冲冲的,“到时候我也来。”
贾琏万般无奈的看着侄儿,心想他到底是不是傻啊。
只有板儿作为当事人,一直没有出声。只在贾茁进来的时候,抿了嘴对她笑。
贾琏送走他们,再回来,看到女儿站在垂花门边上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