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机会,拜他为师,这算什么,不拜他为师你也一样能读书,能中举。”贾茁还就不相信了,不当他的弟子,还不能中举不成。
“并不是因为这样,是他愿意替我保媒。”板儿看着贾茁,他的眼睛很亮,他的眼睛里,还有她。
贾茁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你这个傻子,傻子,我说过,贾琏左右不了我的婚事。只要我不肯,他拿我没有办法的。我们多的是办法,让高门大户不敢娶我这样的儿媳妇,让他们的阴谋破产。我们做过那么多的事,这一回,也一样能成功,对不对。”
“这回不一样呢。”板儿低头,温润的嘴唇,亲到她的脸上,把她的泪轻轻吻干。
这回他们要对付的,已经不是娇生惯养的有钱人家的少爷,也不是不谱世事的公子。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人伦,是皇后可能插手的绝对权威,是世家大族或是朝廷高官。
一个小小的秀才,一个未出嫁就得从父的女孩子。他们,拿什么去对抗这一切。
板儿很清楚,贾茁宁愿鱼死网破,最简单有效的,便是让人不敢也不愿娶她为妻。可这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板儿不愿贾茁为他做出这样的牺牲。
他是一个男人,哪怕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没有权力没有家世的男人。他也一样能用自己的双手为他们的将来,劈开荆棘,踩出一条可以通向未来的道路。
“我仔细算过了,你想想,李宏在安都府,他怎么说都欠我们一个人情,是不是。”
李宏算什么,他一个跟着父亲投诚过去的,当细作的小人物,能左右得了什么事。真遇着生死之关,他难道还能舍命相助?贾茁根本不相信,她知道,板儿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