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这一记马屁算是拍到马腿上了,王家若是城里人,可能也算了,偏他们就是种地的出身。
刘氏年轻时也下过地,顿时破口大骂,“你懂个屁,一样是干活,什么叫磨洋工,什么叫好好干你都分不清,是稻子还是杂草你都分不清,还想去当庄头,我对你好那是没拿你当外人,敢情你是觉得我傻,好糊弄呢。行了,我这里也不要你伺候了,去院子里干活吧。”
“主子,是奴婢错了,奴婢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柳心这才想起来,自家主子可不是什么簪缨世家,是地地道道的泥腿子啊。
可刘氏这人,说好哄也好哄,可是说难相处也难相处。
她自己想通的事,什么都好说,没想通,那可就对不起了。
柳心从正屋主母里的丫鬟,嫁了人偏变笨了,被打发到院子里成了洒扫的媳妇子。幸得王家下人不多,背里碎嘴的也少。就是这样,柳心还是好多天都捂着脸,不敢见人。
贾茁说刘氏身边不能缺人伺候,从溯云坊把海棠和海月挑了回来,让他俩跟在刘氏身边。
一个手脚勤快,把院子里的花草和后院的蔬菜打理的欣欣向荣,一个嘴皮子利索,把外头说书人说的本子,学的活灵活现。一下子就把刘氏给哄住了,哪里还记得柳心,就是逛院子的时候遇着了,一左一右两个丫鬟跟着,也能不动声色间叫她近不了身。
太子爷的帐册一直查到如今,似乎没了动静,让不少人家松了口气,是不是查不出名堂,太子爷不好意思,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有君家老爷子在家叹气,“你们还真是宽心,太子爷哪里是不了了之,他是个不了了之之人吗?没看到他的心腹,监察司里头姓马的,姓李的,整日行事匆匆,分明是在找证据。”
“咱们不是还有太子妃吗?难不成,太子爷就这么独,不给三皇孙留些可以使唤的人。”还有人心存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