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给他亲的那几只手指痉挛着蜷了蜷,他又问:“任星旭会怎么样呢?”
季随云闭着眼:“我还在想。”
宋白似乎还想问什么,季随云却闭上了眼睛:“嘘,阿白,让我歇一歇。”
宋白这才发现季随云鬓角上缓缓凝结而成的几颗硕大的冷汗汗珠。
宋白瞳孔猛然一缩,季随云身上那些血腥味似乎不是朱晋南的,季随云那样高傲又干净的人,身上沾的血腥味只可能来源于他自己的血。
宋白哆嗦着手去摸季随云的胸膛,却在相距不远处被季随云拦住了:“别碰,没事。”季随云英气的剑眉轻轻拧着,脸色苍白的像素冷色的宋代白釉。
“你止住血了吗?给我看看。”
季随云再一次避开了宋白,他柔着嗓子,轻轻握住了宋白的手:“不要看,太脏了。”
幸好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医院,那个等了一上午的主任还没来得及先攀谈几句,就听司机慌张地喝了一声:“快给季先生安排紧急通道。”
季随云是胸口上的伤口裂开了,自从受伤之后他就一直没怎么精心细养过,尤其是最近,又是喝酒又是冒着冷风等宋白,再加上今天动作格外大了一些,以前所有自己没重视过的事情,全成了今天磨人的痛。
季随云的伤口有些感染了,他前段时间酒局多,导致凝血功能也不太好,只能先住着院,乖乖挂水。
今天本来是为宋白安排的体检,季随云却病来如山倒。宋白没什么大事,季随云把他照顾的挺好的,淤青揉开了,也没让他着凉。倒是季随云的情况就有些严重了,他强撑着躺在担架上后就昏了过去,大半天也没见醒。
宋白到底也没走,他心里清楚季随云落得这样狼狈样子全是因为自己,虽然他并不爱看季随云以暴制暴的血腥行为,但不妨碍宋白心里有些微弱的感激。季随云是很认真的保护了他。
院方为他们安排了两人病房,让宋白累了也能在床上躺一躺。宋白一直不开机也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父母解释,可奇怪的是开机后父母的未接电话也只有两个而已。
宋白打了个电话过去报平安。
“儿子啊。”任含桃关切道:“你醒啦?我已经训过你表哥了,你去接他就已经是帮忙了,他怎么还敢让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