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爷爷太久没回来了,已经搞不清楚没办法拿他惯用的一套拿捏我了。”季随云似乎是有些喟叹地摇摇头,话里却再无一丝敬畏:“他退位之后便走了,留在我印象里的便全是他最辉煌的时候,现在看来他的手段也只剩下了个闹的起而已,我乖乖在家跟他商量只是给长辈个面子罢了。”
谢小方顺顺心口:“老爷子那么大的气势也就季哥能招架的住。”谢小方阴阳怪气地念着那个被锁过的热搜词条:“‘同性大尺度视频流出,一方男主疑似元洲季姓总裁’,这是哪个小册老用爪子敲的字,真敢啊。你家老爷子也可以,就看着不管,四天元洲股价跌幅将近百分之二,那可几乎三十亿啊。”
“已经开始回缓了,现在更重要的是把乔铭解决掉。”季随云话里有些狠意:“我一直束手束脚不去动乔铭,担心的就是他狗急跳墙打阿白主意,说实话我还得谢谢我爷爷,要不是他趁我不在上海横插这一手,乔铭不知道多得意。”
“你这次去见顾策霖,有把握吗?”周归璨问道。
季随云把那个纸筒拿在手里慢慢展开,上面画的是青灰色雾霭笼罩的松林:“之前乔铭的画展我去了,其中一幅云海是他口中的已故警察旧友画的,那副云海和这幅松林画风一样,这画就是出自顾策霖之手。”季随云啧了一声:“顾策霖手指也确实断过,之前我查到过楚江远,但还真没想到他不仅活着,乔铭竟然还敢再用。”
“他真的肯帮你?”谢小方担忧道:“万一他早就真跟了乔铭,下套给你呢?”
“我反正没付出什么代价不是吗?顾策霖说的有鼻子有眼,我只需要推他一把而已。”季随云说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竟然有几分感叹:“他看起来,是真恨极了乔铭。”
“随云,这是因果。”周归璨定定看着季随云,眼神犀利。
季随云忽然笑了:“那我尝尝。”
只有谢小方不太明白,明明说着乔铭,怎么突然就说到了季随云自己?
季随云把那个纸筒递给周归璨:“上海这边先交给你们了,麻烦再帮我看几天,三天之内我就回来。”
季随云语气阴冷:“我总得把我的东西带回来。”
“前段时间有人想给季哥送人,问到我这里,跟我说那男孩子的腰围才54厘米,得多细啊。”谢小方故作遗憾:“这次的事估计你那小姘正慌着呢,季哥大英雄似的全帮他解决了,估计又能收到一片芳心。”
季随云嗤笑一声:“他是慌,慌到大半夜强吻男人,慌到和别人一起出柜了。”
“册那,那设计师阴魂不散噶,死乡毋宁,贱骨头给他敲折。”谢小方也知道季随云的脾气,季随云能对宋白忍到这个地步已经破天荒,估摸着这会儿已经气到想把那奸夫沉江,于是当即就开始替季随云想着怎么搞陆伏成了。
周归璨对谢小方的污言秽语仿若未闻,反而对季随云道:“别冲动,好好想想。”
季随云冷道:“我才回来就被老爷子的人带走关了起来,老爷子逼我舍了阿白,我咬死不肯松口,受家法我忍了,他让我的遗嘱里加季欣的名字,让我答应永远不动季家血脉我也忍了,我只求他别对阿白那么狠心。如果不是这些年我养出了老爷子都不知道的人和势力,怕是没办法出得来家门。结果呢?一出来就听我分出去保护他看着他的人给我说了这么一折戏,周哥,让我不要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