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聪明人说话确实很省心。”虞向华神色不变,叹息般:“你是一点没怀疑过,还是本能的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呢?”
宋白嘴唇哆嗦着,暂时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
虞向华抛下了个更尖锐的话题:“我不需要你回答,但是如果是后者,我想季随云或许会高兴,那证明你对季随云确实是动心的。”
人是感情动物,现实里没有非爱即恨,没有黑白分明。恨理所当然,动情也并不可耻。可游戏规则只能纯粹的由两个人之间展开,如果牵扯到了其他人,再多温情便也粉碎了。
宋白不知是为自己辩驳,还是在为季随云开脱,他一句话说的异常艰难:“……有证据吗?”
虞向华并不惊讶宋白的回答,她拿起手机点出收藏的录音和资料,然后将手机推给宋白:“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个死也要死的明白的性子,后来想明白了,如果想开心一点,不明不白也挺好的。你现在选择不看也来得及,就当我今天没来过。”虞向华戏谑一笑,像是嘲讽,也像单纯的觉得有趣,叫了宋白一声“季夫人”。
宋白置若未闻般接过了手机。如果是别的事,哪怕是他自己的事,他或许会选择回避,他早就明白真相非真,假象非假。但这次的事是出在了陆伏成身上,他注定要亏欠一辈子的男人,所以逃避就是罪孽。
李洋。一个宋白死都想不到的人。
陆伏成的未来和健全为李洋换来了什么呢?一个上海户口,一份稳定的工作,一张单薄的支票。然后就再也没有了。
人的本性和现实远比笑话大全更滑稽可笑。
“这些东西不是我找的,你也不用怀疑是我设的套,做这工作的人你应该认识,是个姓徐的男人。”
宋白当然认识,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徐飞在帮衬陆伏成,不离不弃的,赶都不走。
宋白闭上眼,胃里翻涌着的东西冲在喉口,激出一股血腥味。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呢?为什么虞向华会向他费事的告知这些?还是明明自己已经屈服了季随云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既然已经做了季随云为什么还要理直气壮地威胁并且说谎?为什么……要打碎他最后一点希冀和幻想。
“告诉我这些,你想让我做什么?”宋白哑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