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不在刚才的建筑中,换成了个四周都是漆成血红色的墙壁的房间。一个十六七岁的金发女孩在房间另一端向他说着什么,她在笑。

“不……”他口中抑制不住的呢喃。

霸刀知道这是假的,他很平静,他在观察女孩久违的脸,甚至还在思考在楼梯这个地形反杀稻草人的方法。

这很奇怪。霸刀想,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恐惧气体作用不该是这样。

女孩一步步走近,霸刀抑制不住地后退。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清楚现实中他背靠着墙壁,后退不会造成位置移动,但在幻觉里他确实在后退。他的感官真的无法否认幻觉内出现的东西,即使他知道这是幻觉。

这有些新奇。霸刀想,他明明不怕她。

他只是有些想她。

他感觉自己被割裂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他的思想,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幻觉内外中招的自己,骂霸刀就这样中这个小boss招以后还怎么推蝙蝠侠;另一部分是他的身体,他在虚假的场景中发着抖畏畏缩缩拼命后退。

他感觉自己非常淡定,有点对自身的无奈和嫌弃,还在估摸着这个debuff的持续时间、现实中自己的方位和boss的位置,并思考策略。

他又有点生气,稻草人本身比他弱的多,但这boss真的利用霸刀不敢杀人的限制坑到了他。

他想,有机会的话一定要砍了这个坑人的boss,真正意义的砍,而不是用刀背装模做样的敲。

要怎么脱离这个控制不了身体的debuff呢?霸刀想。

他在深陷幻觉的同时还能分出心来发散思维想记忆中的女孩会不会做出这种表情,稻草人恐惧气体的成分都有些什么,他接下来会怎么对付自己,结合对敌人的判断、地形和自己的精神状态要怎么实现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