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君上个月还是普通人,而这个月已经是值得那位五条先生重视的学生,他的朋友一看就知道出身华族,如果是我的话。”

太宰前言不搭后语,神秘地压低声音:“最优解有很多,不过以那些愚蠢家伙的想法,只有杀掉他们这个想法吧。”

“普普通通的小鬼、年纪不大却很强的老师……”太宰专心致志地拨着蟹壳,嘴里絮絮叨叨:“处境就像包在豆腐里的铁块一样,再受些自我束缚,如果不推翻牌局,就只能增加自己的筹码了。”

见到年长者突然严肃起来,太宰相当无辜地看着七海:“再多我也不知道了。”

又是假话。

太宰只是短暂地和虎杖他们相处了几分钟,却一阵见血地戳破了咒术界上层倾轧的事实,更点明了年轻咒术师们的危险处境。

——所有人,都活在那位名为[最强]的咒术师庇护之下。

七海隐蔽地叹了口气。

他对面的少年,拗出刻意扮演的、引人怜爱的天真姿态,明明是即将成为大人的岁数,却总有种格格不入的散漫,而在回答问题时,太宰的肢体动作与神态,无一不展现出主人懒得藏匿的卖弄心理。

但这点卖弄,也是恰到好处、洋洋得意的孩子气的炫耀。

即使这样,他仍然不会惹人厌烦,甚至会让一些年长者担忧地嘟囔着[慧极必伤],更加怜惜起这个孩子,但另一些人,想必会因为被戳破心里所想,顿时恼羞成怒。

他不由地担忧起来,像太宰这样的人,实在太容易走上邪道了。

过于透彻明晰的人,活着一定很累。

要好好保护他,七海建人脑中滑过一道微弱至极的念头,那道念头闪得太快,就连他自己都没捕捉到。